我爸在我的要求下,炖了一锅腔骨,我们吃了一半,然后我拿了另一半去了医院,给了卫同。我从窗口看见叶禾美滋滋地吃腔骨的时候,我十分不厚道地冲了进去说,这腔骨是我炖的,叶禾的嘴边还油汪汪的,手里拿着腔骨,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看我了。
我说:“你慢慢吃,我就是觉得我不大适合做无名英雄。”
卫同和我出来的时候说,“贺正午,你可够缺德的你。”
“看谁不缺德你找谁去!”
他找到没人的地儿,在我嘴上狠狠地啃,不知道是不是把我的嘴当腔骨了。
原来,叶禾的那个导演新戏里没有安排叶禾,而是启用了一个新人,而且在媒体上力捧他。虽然叶禾已经开始片约不断,但是,他十分地不甘心。所以他很失落。那个时候,他唯一想依靠的就是卫同,因为有什么事,卫同都会是他的后盾,他已经习惯了这些。他好像,曾经想和卫同上床,但卫同说,他曾经听叶禾说过,他根本接受不了和男人干那个!
叶禾根本不是喜欢男的。卫同说。他只是想尽办法达成他的心愿。
我说,这也没错,狗急了还跳墙呢。
卫同瞪我。
我向老天爷保证,我没有丝毫骂叶禾的意思。
叶禾始终没有找我。可我总乐观地想,他会的,总有一天他会的。
后来听说,有个香港的一线导演找他拍片子,这部片子会去参加某某国际电影节。我们为他高兴。
然后,他也不怎么联络卫同了。
我和卫同正是开始了同居生活,虽然还是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但吵架已经不再是那个字面的意思,而是,成了生活里的油盐酱醋,没有,是没有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