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将身子探过去,在他唇上吸了一口,迅速撤离现场,边走边回身发指示令,「吃了它,然後跟我去兜风,我人在车库,你一会儿下来。」
「这个可不够我吃。」他老兄还有意见。
「你现在是在法国,饿不著你。」我笑著出去。
如果那天我愿意给郑耀扬多两块三明治,说不定我们就不会去巴黎市中心的星级餐厅吃一顿劳神子的晚餐,而世上的事情就有这麽巧,我们迎面遇上了一个麻烦的旧识。
他居然朝我们这桌走过来:「看来我要收回先前的话了,我说我们没缘份成为一家人,说你不配进入费斯特家,我想应该收回。呵,没想到在巴黎也能够遇上你──和你的朋友,你们似乎非常自在。」兰迪默的刻薄仍没有丝毫收敛的迹象,翠绿的玻璃眼球倒微微有了些情绪,不过那情绪都是冲著我来的,「开上好的香槟,我请。」
「不必,这里不是纽约,由你来尽地主之谊似乎说不过去。」郑耀扬冷静地开口,不客气也不失礼。
兰迪默未动声色,微微将目光在我与郑耀扬之间徘徊片刻,最後对我说:「忘了恭喜你,你快做父亲了,但我想,你大概也不会太高兴。」
我和郑耀扬迅速在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我将手头的刀叉握紧了几分,尽量保持镇定,按捺住:「你这是什麽意思?」
「莉蒂亚在最後一刻改变了主意。」他将手撑在我们的桌子上,架势有些危险地逼近我,「你知道这代表什麽吗?」
我辜负了她,可她对我义无反顾,即使她说过「没有爱的生命无意义」这样的话,但她还是成全了自己。
「你们会如何对她?」我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瞪著他。
费斯特家训练有素的保镖包围过来,却被兰迪默抬手阻止。
「你以为我会不善待自己的妹妹?那孩子是她的,一个人的,她不允许任何人过问,任何人非议,她就是这麽待你的!」他一把纠住我领口,兰迪默极少这样失态,「在你决定放弃莉蒂亚之後,你已经放弃了关於她的一切,包括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