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说,我说你别想太多,我有分寸。」
「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而惹一身腥。」
「怎麽?还会内疚哪?」看我不响,他边拉我坐下边笑道:「你倒开始有自知之明了,不过你还是狂一点儿吧,我比较习惯。」
「你这就是有毛病。」
他呵呵一笑,我和他一样,大部分时候都很自信,那自信甚至有些狂妄。可世事难料,如果事先知道在生日晚宴现场会有那麽一场惊险致命的演出,我们至少可以做到明哲保身,绝对不会深陷其中。其实有些事情并不能断定它是宿命,谁没有背运的时候,只是正好赶上了而已,只是这一次,我赶上的是最坏的那种。
那天晚上,本来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在一片充斥著热望与贪欲的名利场中,意想不到的状况却接二连三地发生。当我迈入举办酒会的豪华场中心,转一圈没有看见郑耀扬,我的心里就开始打突,我们本约好九点整在这儿会合。
「嗨,能跟我喝杯酒麽?」一个操法国口音的洋妞跟我搭讪。
「对不起,我正在等我的舞伴。」我顺口找了个理由。
那女人大概极少被人拒绝,很是难堪,临走时故意将酒洒出来,沾污了我的礼服。我也没有心情跟这类被宠坏的富家小姐计较,冷冷走开,她更觉愤怒,拉住我较起劲来:「我弄脏了你的衣服。」
「没关系。」
「可我应该负责。」
「我说没关系,也不想让你负责。」
正在纠缠期间,兰迪默捧著酒杯走出人群,他似笑非笑来到我们面前:「看来又遇上了一个美丽的误会,在这样迷人的夜晚,何尝不是浪漫的开端呢。幸会,斯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