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我是杜震函,我刚回来。”我停下想听他说话,但他却没有开口,所以只得自觉接下去,“抱歉,因为太忙,没能赶上你的香槟。”
“有机会的,不是么?”也许他笑了笑,“你还是叫我阿森吧,不那么见外。三天后,我就去斯坦福报到了。”
“欢迎你来旧金山。”我主动提出,“要不要帮你找合适的公寓?”
“是没打算住校舍,那麻烦你帮我留意了,大小无所谓,格局是打通的就好。”
“我尽量帮忙。”我觉得迂回战术不是长久之计,还不如直说,“阿森,你有没有兴趣到风行来参与大型项目的设计?如果你有累积更多实践经验的打算。”
“我考虑一下,不过都只能参与半天,我的课时安排在周一至周五下午。”
“没问题,我等你答复。”
“其实广告平面设计师是我的正职,当然,也偶尔走秀,算是变相吸收创作灵感。”
对他突如其来的附加说明,我有些意外,但我这一次是确确实实感觉到解脱,一种可以正式回到轨道上来、不再受前因困扰的放松和释然,也开始觉得之前霍昀森那些恶作剧式的言行不过是年轻式的情绪发泄而已,乘风破浪的人不该在某些事上太过计较,以免失衡错乱。我们现在这样处理彼此的关系,算很自然了,将负担减到最轻。
“我现在知道你是伊森霍,而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普通生意人。”
“那在你看来,我现在的状态如何?”
“一定比你预期的要好。”
“那得多谢你启发了。”这回听得出是在笑了,“说起来,你还是头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同我说话。”
“我该为这一变化感到庆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