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么知错能改,倒有些无奈和不忍,也蹲下来帮手。刚要拾那只盘子,手腕却被他捉住,然后对上他狡黠的充满挑衅的眼。
猛然间,被他一带,一个重心前倾就被他紧紧拥住头吻上来,我怕新掀起的情潮会把彼此淹没,有些紧张,所以一吻结束就把他拉开。开玩笑,我明天还要上谈判桌的,可不能显露半点疲态。
他倒没有不良反应,只是轻轻扯一扯我的睡袍腰带,笑得很雅痞,他只有在我面前才会露出这类梅非斯特的专用表情:“你怎么里面什么都没穿就跑下来?”
“什么叫‘什么都没穿’?你是指你自己吧?”
“我以前在自己房间从来不穿的,但因为不想你学坏,所以只有以身作则——”
“重新做回人类。”我笑着接上去,“原来你还有暴露癖,以前还真没想到。”
“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拍我的走光照?”
“多少钱一张?我冲印一打,让风行客服部去兜售。”我一副不屑的样子,激得他咬住牙扑上来。
我本能地避开,逃进客厅,他居然追上来,两个大男人半夜三更,不但同在厨房偷食,还这样衣冠不整地玩追逐游戏,实在有够……傻气的,最后是我将他压倒在地毯上宣告胜利。因撒野而敞开的睡袍完全印证了那句“什么都没穿”,杜震函三十岁的第一天就这样辉煌地拉开帷幕。
五小时后,我还是要一本正经西装革履去上工,昀森从浴室出来,看我在打领带像发现新大陆:“嘿,今天怎么这么隆重?”他知道我平时从来不打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