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看过会场,公事也大概交代了,下午按时收到法院的传单,晚上请赞助商和协会专员共进晚餐。
夜里回去得很晚了,用手扯开领口拖着步子上楼,这些天精神高度集中,应付各方来客,难免感觉累,还没跨上走廊,突然外面有车大灯略过,照得客厅一下通亮起来。我停下来,在原地想了两秒钟,还是决定下楼迎接。
但我却看见两个陌生的男女一左一右陪着昀森进来,我不禁怔了一下,收住了脚。
“我不是说我没事吗?”他是对身边的人说。
“宝贝儿,别骗人了,你刚刚明明吐得厉害。”女人摸摸他的脸,一脸心疼的样子,“好啦,这下安全到家了。”
“让伊森休息吧。”男人拍拍他的肩准备告辞。
“需要我今晚照顾你吗?”女孩的表情似乎很期待,大胆的建议总是在最佳时机提出。
我从暗处走出来:“你怎么了?”
他们同时看向我,除了昀森外都有些意外的样子。他在这时轻甩开旁边两人,慢慢上前几步到我面前,扑鼻就是一股已被空气冲淡过的酒气。
我轻蹙眉:“喝那么多?”
“你没有看我醉过吧?可我喜欢你醉的样子,一点防备都没有,跟平时的你不一样。”他说得不急不徐,表情很平静,又不像真醉。
“谢谢你们送他回来。”我抬眼向那两位客人有礼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