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过去在家乡唐人街买的。”昀森不置可否,在接收好意之类的事情上,他也是大而化之的人,“他到底是哪儿的?”
“威斯康辛州的密尔沃基。”
“啊哈!”也知道自己上当,“他应该送我一只橄榄球。”
“谁让你是偶像呢。”
“你就别损我了。”他从空姐手中的竹编蓝子里取出一块巧克力,拨开薄纸送到我嘴边,“咬一半。”
他把另一半丢进自己嘴里:“我现在也有点上瘾。”
“难怪冰箱里的那一盒圭亚那有二分之一神奇失踪。”
“正想跟你说,还是上回略带点覆盆子味的黑巧克力味道好。”
“曼特尼?”
“对,就是那个。”两个大男人在飞机上议论巧克力的确是挺怪异的,但我却感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定,总感觉融洽比争执好,我们本来都并非十足好耐性的人,讨厌冗长和繁缛,尽量缩减复杂和麻烦,喜欢一加一等于二的方程式,但现在我们却要面对一堆问题,渐渐也为对方磨平了些棱角。
五小时后,他的脑袋搁到了我的肩膀上,居然睡着了,没忍心吵醒他,扬手示意,一位漂亮的红发空姐亲切地递上一条薄毯,并朝昀森和我多看了几眼,之后,对我们的服务堪称殷勤,我猜她可能认出昀森来了。
“我记得我们坐的是经济仓。”他迷糊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