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盼望的那个梁鸣州来了,代表权威、示范、风向标,能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市场和崇拜者,明朝的报纸会有褒贬之辞陆续刊出,全看当事人的心理承受力。
曼贞与台下那些仰慕者一样,凝视着那人的风采,眼中放射出痴迷的光芒。她当时在想:他仍然单身吗?会拥有什么形式的爱情?有谁参与他的今生未来?到底谁能真实地拥有他?呵,如此完美,总会有缺陷的吧?
上帝造人是公平的,没道理让一个人占满美貌、才华、健康、成功、一帆风顺。
鸣州的苦处,外人自然看不到,寒窗数十载,被科学和数字包围,却发现实情趣,感情世界空白,没有与异性产生共鸣的概率,高学位的女性过分理性,又都不是他心仪的对象。
母亲在世时从来没有催促过他的婚事,他一直以为自己活得还算自在,虽然莫名的孤独时时来袭,可谁不是如此呢?鸣州能够适时安慰自己,他不奢望小说中才出现的爱情,梁鸣州有梁鸣州要完成的使命,也许命中注定不能享受爱人的羹汤与温存。
整天下来,工作人员精疲力竭,鸣州的微笑却没有丝毫打折,老师、医生、推销员,人人都有一对强壮的腿,鸣州也不例外,他有过六十七小时不睡觉的记录,现在的生活有辛劳但不艰苦。
这座城市算得很买梁博士的帐,本地金融杂志一面倒的用专版放了鸣州的特写照片,每个角度都似明星。鸣州拒绝采访,也不看那些报导,一个人太关注外界的声音,反而迷失自己。
不注重名,哪里来利,做学问要做到名利双收,就要懂得卑躬屈膝,风头一劲就要学会低调。
鸣州不会自命清高,也不会沾沾自喜,他觉得自己只是世界人口中的一分子,没必要以为天下唯我独尊,没有了他,还会有千万个替补出现,世情千变万幻,母亲一去,鸣州都看开了。
五天转瞬过去,三场讲演座无虚席,鸣州顺立完成任务,回到酒店睡足十二个小时。
醒来时看时间不早了,索性整理一下衣物在傍晚前退了房,然后开车在城里兜了一圈,有定位仪还是迷路,这就是所谓的人生地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