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贞,这是我的……学生,钟宇衡。」鸣州率先打破尴尬。
什么时候学生与老师有这等亲厚放肆了?这从来不是一向予人以距离感的梁鸣州的风格。况且,这名学生她可是熟悉得很,实在不是乖乖受教型的。
曼贞掩不住对眼前这对组合的惊讶,但还是对年轻人的不驯很包容:「我看过你踢球,上学期的联赛,你表现很好。」
宇衡抬了抬眉,似乎对这位知道他底细的女人很是警惕:「你是行知的?」
「我在管理学院,教二年级。钟同学怎么于教授熟识?」
鸣州主动接上话:「我与宇衡父亲是好友,宇衡的功课我顺带帮得上忙。」
曼贞困惑之余,还是大大方方道:「难得师生感情这么好。」
「我们天天在一起,感情自然好。」宇衡接得流利。
鸣州下意识地按住额头,苦恼解释:「目前我借住钟宅。」
曼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新地址就是钟家,行知多的是那些家事显赫的富家子弟,鸣州应该是为了还现世人情给钟家主人,才破例知道钟宇衡这样的问题学生,这样看来也就释怀。
可宇衡对鸣州的刻意澄清恍若未闻:「你今天让我白等。」
接着便架起二郎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语气象是很稀松平常地问:「你们是在约会?」
如此逾矩的问题,令当事人双方都愣了一下,等会过意来,曼贞已羞红了一张脸,慌忙回应:「我跟鸣州只是朋友——」
鸣州向曼贞投去歉意的一瞥,皱眉看向宇衡嘴角的青紫:「你跟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