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昨晚没回家?」年轻人态度平平,用词和口吻均不当。
鸣州原本完全可以反问一句:我人在哪里,关你何事?
可到底是碍于作为长辈的立场,忍耐下来。
「我在工作间留宿。有什么事?」
「今晚我有重要的课程作息想要同你沟通,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话在外人听来,恐怕会搞不清谁是家长。
「我在电台录像……如果有不懂的问题,你可以记下来,我过后替你解答。」
「那就是没空来打理我喽?这趟活又是在卖谁的人情、给谁的面子?你身兼太多义务,别说是为了标榜学者风范。」
这位钟少爷说话还真是毒舌,鸣州算是秀才遇到兵。
不过鸣州也有做反省,他知道昨天关于那句「我不过是买你父亲的面子」的话,确实将这个貌似粗犷实则骄傲敏感的大男生刺痛到肉里。
「昨天……我可能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那不是师长该有的态度。但也希望小钟你,不要再做出……昨天那样的事。你那个样子,我会觉得不被尊重。」
「我完全不觉得昨天有做了什么不尊重你的事,是你自己想法上太偏激。」
并不知道原来对方这么刁钻,鸣州一时间无言以对,在原地僵立着。
幸亏当时导演向他打手势,招他回座,鸣州稍定了定神:「小钟,作弄我其实一点也不有趣。你身边那么多朋友,我,不过是一名临时家教,你我的沟通只限于课上,而不需要在其他方面彼此认同,凡事适可而止。」
没有等对方做出响应,他便挂断、关机,重新投入工作。
而接下来的时间,宇衡居然开始疯狂地传简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