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豪大概也是没有料到气压会低到让他觉得尴尬的程度,但既然已经做了一桩惊天动地的事,就只有以行动申明立场,才不至于让双方窘迫。
「我只是想证明,有些事,是男人都可以做到,你何必这样拘泥自己。」
嘉豪启动引擎,以掩饰适才未经大脑思考的本能行为。
「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你像只无可救药的刺猬,以为缩起来就没人看见你的刺?你把我当南美来的野蛮人,吃饱了撑着拿你这红人的私生活寻开心?你也太他妈当真了!
「你爱玩什么是你自己的事,你现在跟我绑一根绳子上是吧?我办完我的事就会走,你继续做你的大明星,别以为去个同志酒吧,我就要把你供起来,唯恐开罪你,碎了你那颗敏感的玻璃心!
「好莱坞大戏落伍了,醒醒吧小子!你根本无须在乎我的看法,也不用管别人的,你以为谁都会把你放到重要位置认真调侃一番?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
比起刚才那个吻,谢嘉豪的这些话才真正扎进他的心脾,让他既错愕又醒觉,醍醐灌顶的滋味真叫刺激。
一向以为没有知己是痛苦,可是真的有人愿意接受他时,身体又像要被热辣辣地分割,皮肤钻心地痒,久违的冲击比浅水湾的浪头更清晰地淹没理智。
「你好像……很会讲大道理。」罗杰不再矜持,轻叹了口气。
嘉豪竟有点难为情的故意不看他:「那是遇到对手的缘故。」
「我们去中环。」罗杰提议时,接收到嘉豪狐疑的一瞥,「今天舞坛辣妹麦姬有场私人派对,可能还来得及赶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