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的电话挂断了,不到两秒钟,那个四十多岁的警察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变了。
栋天不笑了,狐疑地望着憾生。
司机盯住憾生车头那张被撞扭曲的车牌,也预感到了什么:憾生的车牌号是五个六。
憾生猖獗地张开手臂倚在车门上,挑衅地与栋天对视。
瞎了一只眼的宝马缓缓开进了庭弯河别墅群,憾生从车上下来,唤了声:“念宣,回家。”然后冲开车的人说:“把车修好了明早开过来。”
栋天欲哭无泪。
憾生添了句:“记得开发票,不然你局长不能给你报销。”
念宣笑嘻嘻地下了车,“明天要早点来,我七点要上早读。”
第7章
车灯崭新铮亮的宝马一大早就在憾生家门口停住了,开始狂按喇叭。
念宣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憾生跟在后面骂骂咧咧:“有毛病啊?按什么喇叭?小心有人告物业说你扰民!”
两个人坐到后排上,念宣嘴里叼着块面包说:“小叔叔,快帮我扎头发!”
“绑一把就是啦。”
“不要啊,你快给我编蝎子头!”
栋天从车镜上看到憾生开始帮念宣编头发,一脸的疼爱和迁就。栋天诧异了片刻,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车开到一中,念宣挥着手说:“小叔叔再见,栋天哥哥再见。”
栋天乐了,应着也挥了挥手。
憾生“嗤”了声说:“这丫头没什么优点就是嘴巴甜。”
栋天的心情好了不少,问:“现在送你去你酒店?”
“神经病啊?也不看看几点?现在六点五十五,我九点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