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笑得在沙发上打滚,叫她等栋天回来再说一遍。
念宣尖叫着说:“那不行,他真的不给我做桂花鱼了!”说着凑上来搂着憾生,“再说,他生了个孩子岂不是会和我争宠?我才不要咧。”
憾生眼泪都笑出来了,心想这些话一定要和栋天说,非笑死他!
茉舟的春天一如既往地落雨纷纷,雨水深深地沁入泥土里,和泥土糅成一体,再也分不开了。
露台上的花丛抽出新芽,默默地望着个浪漫温馨的小阁楼,一天一天,柔情泛滥,流年似水。
栋天是不是忘了那个下雨的傍晚?冰冷的细雨刮着肌肤,寒入心骨。
是不是忘了那个撑着蓝黑色雨伞的人立在雨中,轻而易举地带走了憾生。
忘不了,想起来就提心吊胆。
憾生是不是忘了那个轻诺寡信的人?那个让自己第一次拥有爱情,第一次尝试禁果的人。
是不是忘了他向自己承诺过一辈子的幸福,然后又悄声无息地离开。
忘不了,想起来就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