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天不住地吻他眼角的泪水,小声安慰。
憾生搂紧栋天的脖子,哽咽着说:“我那时很孤独,你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
栋天想起以前的事,有点想笑,他说:“我已经尽力对你好了,你被老师调到后排来坐,看不到黑板上的字,我就认真做好笔记给你抄,可是你第二天就把我的笔记弄得皱巴巴的,上面也不知道是被谁歪七扭八地画了小猫小狗,更讨厌的是你还没抄。”
“那一定是念宣画的!”憾生泪还含在眼睛里,却笑了。
“管你是谁画的,总之你讨厌透了!我看你上课总是病怏怏的肚子还会叽里咕噜叫,问你怎么不吃早饭?你说没钱吃,我就从家里带了面包和鸡蛋放在抽屉里假装自己吃不下去,你偷吃也就罢了,还把鸡蛋壳放回我抽屉里!”
憾生傻乎乎地说:“我以为你看到鸡蛋壳就会以为是自己吃掉了。”
栋天一窒,“你真的是弱智吧?”
“你才弱智咧,你又不和我说,搞得我整天偷吃完就心惊胆战的。”
“我哪敢说啊?”栋天苦笑,“我也整天心惊胆战的,就怕你知道我喜欢你,我觉得自己都要变态了,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就想亲你,想得不得了,我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憾生笑个不停,有点惋惜七、八年前关于栋天的记忆怎么都消失了?
栋天笑着靠上去亲了亲他,“老师把你调开后我后悔的不得了,正不知道怎么和你再接触,你就跑来问我能不能教你打篮球,我巴不得,可是教了两天我发现你真是弱智啊,你动作不协调的像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