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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安东瞬间僵窒,捶了他一拳, 「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一定揍你。」然后撑起伞出了酒店。

几年前彭爷请客,杜佑山照例前去出席并且送了份礼,那年冬天异常冷,穿了多少手脚都暖和不起来。

有型有款的黑色名车,蜿蜒停靠在马路两边长达上百公尺,鞭炮声不断,他将车停在最末,下车的时候,看到彭爷贴身带着的那个叫周烈的小头目,正在马路对面和一个穿灰色毛衣的人说话。

他扬扬手,和周烈打个招呼。大家都知道,彭爷的独生子早些年死了,他老人家的位置最后是给哪个手下都说不定,再者,彭爷的左手右臂个个都是行事狠辣、呼风唤雨的家伙,彭爷又相当护短,杜佑山一个也得罪不起。

周烈也笑着应道: 「杜老板,你好。」

周烈面前有个人背对着杜佑山倚在车门上,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是杜佑山第一次看到武甲,虽然隔了一条马路,但杜佑山却将武甲看了仔细,武甲的眼睛长的很特别,眼神带着懒洋洋的笑意,莫名其妙的色授魂与,杜佑山足足失神了三秒。

杜佑山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看到周烈把那人的手拉进自己的黑西装里,而那人硬是抽了出来,往周烈脖子上赏一巴掌,周烈一副受虐狂的贱相,笑嘻嘻地拔长脖子去挨打,两个人的表情和小动作就像老夫老妻那样随意,而且一点都不避嫌。

后来杜佑山在酒会上遇到周烈,没话找话问: 「刚才那个小伙子没见过,你朋友?」

周烈嚼着槟榔,痞痞的说: 「是我老婆。」

杜佑山笑笑: 「玩这个的人不少,不过你倒是坦率。」

「杜老板。」周烈拍拍杜佑山的肩, 「他十五岁就跟我了,不是玩的。」

杜佑山尴尬地说抱歉,又问: 「他在你手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