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曹老管太多,连学生就业都要费心,由于找不到专业的工作,他有几个学生最后只能改行,曹老的独生女嫁到澳洲,老伴也在澳洲带小外孙,他一个老头儿独自留在国内,晚年只带了这两个学生,比对待小外孙还亲厚,不管是于公于私,都舍不得让两个学生不务正业,曹老连抽了几口烟,愁得连连叹气。
白左寒问: 「柏为屿的工作还没有着落吧?」
曹老走出厅堂,压低声音说, 「左寒,我是从不关心这些社交的事,你见的人事比我多,有没有什么建议?」
白左寒调侃道: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柏为屿悠哉得很,您操什么心?」
谁是太监?曹老脸一扳。
白左寒点头哈腰: 「曹老,我不是那意思……」
曹老愁眉苦脸的说: 「死孩子表面嘻嘻哈哈的,骨子里倔得很,什么事都不愿开口求人,都跟了我这么久,我还不了解他吗?」
白左寒两手插在裤子口袋,悠然道: 「柏为屿没和你说吗?他是这届毕业生中最抢手的,有个日本的学校向他提出邀请了,只要求他培训三个月简易日语。」
曹老哑了三秒,闷声闷气地问: 「死兔崽子要去日本?怎么从来没和我说?」
「他拒绝了。」
「为什么?」曹老有些欢喜,还有些纳闷。
白左寒抖抖烟灰, 「我听说,是柏为屿嫌日本菜难吃。」
曹老捶捶胸,吐出一口闷气: 「这是什么话啊?他不想培训就算了,他要是我孙子,我就掐死他!」骂完,高高兴兴地进厅里指导杨小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