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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杀一口气使劲抽插了几十下,把他翻过来背对着自己,俯身抱紧他,胸膛与他的后背贴合得密不可分,同时紧紧箍着他的胯骨,再次用力顶到深处。

「啊……」柏为屿明知是梦,还是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嚷嚷着:「段……段大,大哥,饶了、饶了……我、我吧……嗯……」

这一句话段杀听清楚了,无异于催情毒药,轰然烧断了他原本就濒临崩溃的理智,他狂乱地亲吻柏为屿的耳根和肩胛,发狠加重抽送的力度,又扳过对方的脸霸道地噙住那张潮湿樱红的嘴唇,勾出舌头湿漉漉地连吻带咬。

柏为屿呼吸紊乱地呻吟着,欲拒还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太快,梦里这个男人冲撞停止了,酣畅淋漓地挥霍青涩的情欲,只剩一个声音在心里不断重复:是梦,是梦……

梦里的快感达到巅峰,他平静下来跌入黑暗中,意识一片空白,全身沸腾的脉络都在细细回味这个梦。

天马流星靠啊!他对自己说:老子做了一个不得了的春梦!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段杀憔悴地把柏为屿送走的同时,段和憔悴地把夏威领回来了。

夏威没看到柏为屿很是失落:「柏为屿怎么回去了?」段杀一言不发。

段母絮絮叨叨地教训段杀:「你怎么不留一留小柏?他说走就走,也不打声招呼,我真舍不得呀!别人家儿子活活泼泼的,为什么我们家儿子一个个榆木样子?烦死了!」段杀还是静静地沉默着,一张死人脸又死透了好几分。

吃完中饭后段母要去超市买菜,段家兄弟绝对没这个兴致陪逛拎东西的,夏威自告奋勇拍着马屁尾随出门。家里的亲戚大部分都走了,冷清很多,两兄弟坐在小厅里失魂落魄的看电视,许久,段和问:「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段杀不自然地抬手略挡眼角的淤青,前天晚上他和柏为屿喝醉了酒,意外地做了些不该做的事,事后被柏为屿打了一拳。要凭他的性格,谁敢打他他一定十倍奉还,可这事错在他,因为柏为屿烂醉而他只是半醉,所以挨一拳还是可以忍受的。前后思量片刻,他决定不告诉弟弟自己做的糊涂事,于是轻松道:「被门夹了,呃……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靠!老大,你抢走我的借口让我说什么?段和干咳一声喝口可乐掩饰慌张,绞尽脑汁想出个借口:「……看星星的时候,天上掉下个垒球。」与段杀酒后乱性且事后被打不一样,段和是在双方都神智清晰的情况下和平谈判未果,先掷硬币,夏威输了;然后抽签,夏威输了;接着剪刀石头布,夏威还是输;最后决定抽一轮拔乌龟,夏威耐性尽失,抽了几张牌后骤然恼羞成怒,奋起压倒段和。两个人扭打在一处,书呆子段博士惨遭殴打,最终导致失去主攻手的权利,咳咳,简直就是羞于启齿,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