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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蛇头眼看便要挤进肉红穴洞之中,晴真忽见门前一道人影,不由凄声大叫:“鬼面哥哥,救我啊。”

方邪正要嘲笑两句,忽见人影一闪,一个瘦弱的身子已站在他的面前,冷冷道:“盈袖楼不同别处,公子请自重。”说完劈手夺过晴真,用衣衫覆了,刚要放在床上,看到伤痕累累的夕照,眼中闪现一丝怒火,稍纵即逝。

他一转身,方邪这才看清他的面貌,只见他脸上的伤疤纵横交错,十分狰狞可怖,不由气道:“哪里来的这丑鬼,污了小爷的眼睛。”

富贵和吉祥也忙忙的跑进来,指着鬼面的脸便骂道:“你是什么货色?敢到我们少爷眼前撒野,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想作死不成?还不快快离了这里。”

“任你多大,也不能在这里虐玩小官,这是我们盈袖楼的规矩,若公子肯遵从,鬼面自当离去。”鬼面虽貌丑如鬼,说起话来倒是好听的很。且浑身自有一股淡定的气质。

方邪气往上涌:“我偏要虐玩,你又怎样?小爷偏好这一口,你管得着吗?”他说完起身持蛇来到床边:“你们两个兔崽子还在那愣着干吗?还不把这杀风景的丑鬼给我扔出去。”

“是,少爷。”富贵,吉祥出身武林世家,年纪虽轻,手下功夫却着实不弱,只听啪啪几声轻响,然后是人跌出去的扑通声。

第2章

“自己寻死,怪得谁来。”方邪轻蔑的转身,却意外的看到鬼面还是站在那里,倒是自己的两个随从已不知所踪。

“丑鬼,看不出你倒还有两下子。”他收起绿蛇,笑意盈盈,只是眼中却尽是狠毒之色:“陪爷走几招来玩玩。”话未完,他一扬手,一道碧绿的幽光直奔鬼面面门而来。

鬼面挥出一缕掌风,击落那暗器,怒道:“看不出你年纪尚小,却如此狠毒,今日若不给你个教训,他日必成祸害。”

“给我个教训,丑鬼倒会说大话。”方邪嘲笑着揉身上来,他一向对自己的武功甚有自信,兼之父母宠溺,所从之师又尽是高人,只是因他天分奇高,难免疏于练习,饶是如此,一身功夫也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了。

谁知三十多回合,竟渐渐处在下风,鬼面恨他出手毒辣,生平第一次和一个孩子动起气来,瞅准一个机会,一掌将他扫至窗外。

那窗外便是栏杆,富贵吉祥两个奴才眼睁睁看着主子跌了下去,虽未摔倒,可也知道以主子的心性,哪受得如此难堪,当下诚惶诚恐的奔了下去。

方邪阴沈着面容,良久方高声道:“丑鬼,我非让你当面看着我怎么玩死那两个贱人不可。”说完一拂袖,对两个奴才道:“咱们走。”

鬼面看着他那不符合孩子般的阴冷表情,心中也不禁一颤,隐隐觉得,这事必不能善了。

一脚踹开扬州知府的大门,方邪给了开门不及的仆人每人一个耳光,傲慢道:“崔善道哪里去了,本公子在此,他还敢睡大觉,敢情这脑袋不想要了是吗?”

这话说的无理之极,却听见一个惶恐之极的声音道:“不知公子驾到,下官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既如此,你就去死吧,本公子饶你全家。”方邪冷冷的道,见崔善道只不住磕头,他才冷冷的道:“起来吧,给你一件事,办的好,有赏,办不好,你自己递个呈子,就告老还乡吧。”说完负手站定,自有富贵上前替他吩咐。

待方邪趾高气扬的离去后,众仆才扶起一头冷汗的崔善道,便有人不解问道:“老爷,这人不过是个孩子,因何如此盛气凌人呢?老爷又何须怕的如此厉害?”

崔善道怒目道:“你懂什么?这小公子的母亲是圣上的胞妹,父亲是武林四大盟主之一,他和太子又是莫逆之交,自小便横行惯了,偏偏太后皇上,乃至其父母宠爱非常,因此无人敢管。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整个皇朝武林,知道吗?那盈袖楼也不知怎么惹到了这个煞星。”说完摇头不已。

众人这才知道,这位少年竟然就是闻名天下,最有势力的的小恶霸,不由都伸舌惊惧不已。

——

盈袖楼里,肥胖的老鸨正在“苦口婆心,声泪俱下”的诉说:“鬼面啊,你说自从我雇用了你,过过一天好日子吗?喜欢虐玩的客人被你赶跑了,生意冷清,你就是把全扬州的美人都拉来也没用啊,这也就罢了,谁知今次又得罪了不知打哪来的一位祖宗,如今知府衙门和曹帮都放下话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能依着你了。”

那蛇头眼看便要挤进肉红穴洞之中,晴真忽见门前一道人影,不由凄声大叫:“鬼面哥哥,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