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呵呵笑道:“你这丫头,说话也太刻薄了,其实她虽然讨厌,但似乎也没到这种地步,亏你怎么想出来的,以后万一她要成了你的后妈,这关系还是要搞好是不是?”他不等说完,张小宁就哼了一声,回过头斜睨着他道:“是吗?某人已经打退堂鼓了吗?准备让位给那个女人了?哦,我说刚刚怎么什么话都不说呢……”
她不等说完,秦枫已经暴跳起来,大叫道:“胡说?让我让位给她?她能把你爸连皮带骨头啃得渣儿都不剩,连骨髓都能榨出来吃了。我刚才……我刚才不是有顾忌吗?你没听见你爸爸说,我再多嘴就把我赶出去啊?哎呀,所谓韬光养晦,识时务者为俊杰……”
“算了算了,别在那里说好听的了,哼哼,我爸要是落在你手里,还不是一样被吃的……”她说到这里,猛然想起不管怎么说,秦枫也是个男人,于是小脸儿立刻红了,向秦枫扮了个鬼脸,接着就一溜烟的躲回自己屋里去看才租回来的小说了。
秦枫在客厅里默默的盘算着,暗道看今天张哥对那个女人的态度,这事儿可有点儿不妙啊,不过我看他的眼睛里似乎也没有什么爱意啊,还不如在我家时那种有点羞涩的表情和眼神呢。或许是张哥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心思,想利用他来让我彻底打消念头吧。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打紧,不过要谨防他假戏真做,那样的话我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行,如果让这种事发生,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除夕很快就到了,这几天,在张谦的有意为之下,姜月桂逗留他们家的时间越来越长,看起来若不是秦枫一直赖在这里不肯走,这女人便要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张小宁暗暗生气,秦枫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这当然只是明面上,事实上,暗地里秦枫已经开始拜托朋友偷偷调查姜月桂了。
从腊月二十五开始,张谦的小饭店就关了门,但他却只有更忙碌,要烀骨头,大扫除,蒸馒头,总之就是忙活做那些好吃的。秦枫说的没错,农村里的年味是比较浓厚的。只不过他却开心不起来,因为那个碍眼的女人现在已经把这里当成她自己家了,天天能在这儿腻一天才回去。
这期间,他拜托的朋友已经将姜月桂的资料给他弄齐了,这女人除了爱贪便宜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大过失。秦枫有一次吃饭的时候试探着问了一下张谦对爱贪便宜的女人的意见,结果却得到他笑呵呵的一句:“这有什么?女人还有不爱贪小便宜的吗?”
一句话宣判了秦枫的死刑,让他知道要从以这个做突破口是根本不可行的。好在现在那两个人也没有很亲热,他还有时间。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即便张小宁已经很中肯的对张谦和姜月桂的行为下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评价,秦枫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他可是依靠那个谎言住在这里的,一个不小心,他可是连住都住不下去了,姜月桂和张谦大概巴不得他赶紧给两人到倒地方呢。
张谦不是傻子,这些天秦枫的眼神总是围着自己和姜月桂打转……问起他那个心仪的女孩儿,他就支支吾吾的。让他去酒店住或者回家过年,他又打死不挪地方。这样联合起来,他也猜出对方说什么想走上正轨,好好谈恋爱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借口了,虽然对方没再对自己说什么放肆的话,行动也规规矩矩的,但总这么胶着,也实在不是个事儿。因此他思来想去,在征得姜月桂的同意后,便决定将自己两人的事情公开。如果秦枫听到自己要和姜月桂在一起,没有什么强烈反应的话,那自己也不在乎他和自己一起过个热热闹闹的新年。
于是,腊月二十六这天,张谦蒸出两锅白白胖胖的馒头,又做出一桌丰盛的饭菜后,他和姜月桂张小宁秦枫一起坐下后,便举起杯子先和大家喝了一杯,接着清清喉咙道:“那个……先别吃饭,今天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秦枫,本来和你是没关系的,不过反正你在这里,就一起听听吧。”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目光不经意的看向姜月桂,这女人便立刻“娇羞”的低了头。
“吃完饭再说不行吗?”张小宁嘟着嘴巴问。而秦枫的面色也凝重起来,慢慢放下了筷子,只看张谦和姜月桂的表情,他已经知道即将宣布的是什么事了,心里翻了个个儿,刹那间就盛满了苦涩,他知道秦枫之所以选择这么个时机宣布,其实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张小宁从窗户里看见她走路的样子,气的肺都要炸了,她实在忍不下这口气,猛然打开窗户,对这院子里的姜月桂喊道:“姜阿姨,你走路小心点儿,别把腰给扭伤了。”她喊完了,看见姜月桂的身形一僵,这才觉得出了胸中一口恶气,哈哈笑着回过头来,对秦枫道:“真痛快,啧啧,看看她那一身肥肉吧,还扭腰摆臀的以为自己是二八佳人,我真恶心的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