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扒住椅背的小伍突然打了个寒战,直觉地猜测那个该死的一定是自己,然而此时也来不及细想了,只得不停碎碎念着上帝保佑圣母玛利亚我佛慈悲阿米豆腐……
安燃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都似乎要被压扁了,受伤的他根本就没办法再去拿氧气罩,混乱中他难受地抓住了身边的一只手,张嘴想说话,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脸色都开始泛着青白。
他妈的……同归于尽,这次真是要同归于尽了。
他满脑子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肖小外那迷糊的笑脸,海外度假的爸妈,几首还没写好的曲子……还有身边这个该死的温柔又该死的可恶的二愣子……
大脑里的一切就好像电影胶片一样循环往复地播放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已经强制地将他的脸转了过来,氧气罩也随之扣在了他的脸上,气息源源不断地导入,随即,自己被揽入了一个散发着暖意的坚定怀抱。
安燃的神志猛地清醒过来。
这、这是……莫八觉?!
恐慌和沮丧霎时间消失无踪,安燃的头被按在那人的胸口上,却震惊地瞪着眼睛。
安燃呆滞地想,这家伙看起来只比我高一点点而已,胸肌竟然这么发达。
压着他后脑的大手渐渐放松,他听到莫八觉低沉的嗓音轻轻地传入了耳朵里,“放轻松,没事的。”
灼热的呼吸拍打在他耳边,挺直的鼻梁擦过他白皙的耳垂,嗓音淡漠,却极温柔。
……安燃突然很想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自己一个大男人,会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突然觉得安心。
安心……个鬼!
安燃死命扑腾起来,心里忿忿地念着,老子是,老子是,老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