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站在那城门之外,对着城池之上负手而立的宁澈淡淡地道,“今日,是你我最后一次兄弟相称。此后,你为君,我为臣,愿赌服输。”
宁澈垂眸不语,脸色却愈加苍白。
北风呼啸,夹杂着冷硬的雪,商清几不可察地苦笑一下,轻声道,“却不知道……宁澈,你觉得你和我,谁更像父亲?”
南诏王室,纳鎏家。多情,专情,唯情之一字,勘不破,也不愿勘破。
“我为了情失了江山,而你,却是极于情,反倒忘了情。你继承了骨血,而我,却是灵肉。”
下一瞬,商清撩开衣摆,自然而然,却又无比沉重地,屈膝,跪地。
他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下万千将士高和之声不绝,然而这世上,似乎却只存了一个他,一个他。
镜头一转,沉稳的男人一袭白发,站在荒漠的边城,遥望着都城的方向。
半晌,他突然笑了,转头对身边形容憔悴的少女道,“你看,他得不到江山,他们也都得不到你,连兄弟情义都失了,你高兴么?”
少女淡淡地笑了。
她转身回房,紧紧地闭合房门,哇地一声,一口血便吐了出来,落了一滩。
低沉沧桑的旁白伴着浑厚激昂的音乐响起,满目江山,狰狞沙场,权倾天下入眼入心,谁能罢手?
御书房内,身着龙袍的宁澈深深地望着少女,指甲深深刻进了掌心,一字一顿地说,“你可知,你的所有,你的好,你的可爱,你喜欢的,你讨厌的,我给你讲过的每一个故事,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亲口告诉他的。”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他会把那些字,都刻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