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啊……
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直到第二天一早,我还带着强烈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可惜杀伤力不太够,公交车上那些高跟鞋的美女们该踩我几脚,一脚都没少。于是,当我从公车上咕噜噜滚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基本脱离了白领外形,看上去跟路边乞讨的大妈没什么区别了。
走到公司门口,我远远就看到了法悠,还是那么清瘦的身材,白衬衫a字裙,脸色苍白,带着黑框眼镜,整个人死气沉沉。
生活的压力能将一个千娇百媚的荡|妇活生生压成干瘪艰涩的老处女,这点在法悠身上有着非常明显的体现。
我明明记得她大学时是多么美丽多么招风多么爱玩,恋爱也谈得轰轰烈烈,可是某天,她突然就好像被被针戳过的气球一样,嗖地一声,就只剩下这张皮囊了。
不过我的注意力并没集中在她身上,而是几乎流着口水、眼里闪着梦幻般的光彩望向她身后那栋宏伟的办公楼——目测少说也有30层,当我仰起脖子试图看它的楼顶,险些当场来个后空翻。
虽然法悠说起安远公司的时候,我表示听都没听过,但远星大厦的名头在业界可是震天响的,没有一定的实力,估计连地下室都进不去。
根据言情小说定律,当女主角被抛弃之后,必定会进入一个更宏大的领域,然后扬眉吐气地出现在当初的渣男面前,狠狠羞辱他一番。
我觉得这种日子不远了。
“这里是我公司。”法悠不愧是最了解我的女人,立刻无情地打破了我的幻想,“你要工作的地方在那边。”
我一怔,顺着她的纤纤玉指看去,只见一栋老旧的、六楼碎了两块玻璃的、堪比鬼屋的办公楼,矗立在远星大厦的阴影之后,风雨飘摇。
法悠带着我走进这幢鬼屋的六层(对,就是没了玻璃的那层),找她的朋友交代了一下,就急急忙忙赶回公司去上班。
临走前我紧张兮兮地拉住她,小声问了句我最担忧的问题,“他们月末能开出工资么?”连玻璃碎了都不知道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