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晓同志果然失恋了。
虽然早已经遇见了结局,但我还是有些郁卒,尤其是想到1号那失望的脸,我的心底一阵难受——再没有被喜欢的人拒绝更加杯具的事了,我知道那种感觉。
迟默突然说要结婚的时候,我曾经厚颜无耻地以为新娘是自己。事实的结果却让我羞愧欲死,恨不能在头上插根避雷针,在雷雨天跑到户外遭雷劈去。
我张了张嘴,还想再不死心地劝说两句,却冷不防听到身后总经理阴森森的嗓音传来,“步小姐。”
我都习惯了,熟练地摆出奴才相,“有。”
“大家都不太放得开。”他坐在沙发上,深邃的俊脸晦暗不明,“你去主持一下,活跃活跃气氛。”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纯粹是这几天的阴阳怪气还没顺过来,变着法地给我找不痛快。
大概是刚刚两杯酒进了肚皮的关系,我的胆子比平时还要大,二话不说冲到屏幕前,拿起话筒就是一声惊天大吼,“谁要唱歌——”
据在场的人说,步诚实这跨世纪的一嗓子,直到多年之后,都还是他们从一个女人嘴里听到的最爷们儿的一嗓子,连四周人家养的狗都吓得不敢叫了。
而后多年,每每有人被逼做苦力,经常对上司说的一句话就是:“小心我像步诚实那样嚎,国务院都听得到。”
在所有人惊惧交加的目光下,包厢乃至整个ktv都安静了。
乐部长果然是人中之凤,凤中之龙,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朝板着脸的总经理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对我说,“替我点首歌吧,涛声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