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没有烤面包机,我一边在厨房煎着吐司,一边还在诅咒这家伙出门踩狗屎,吃东西拉肚子。
迟默倚着门边笑着说,“你别这么郁闷啊,只是做饭而已。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没有你,我都没有吃饱过。”
我拿起一颗莽吉柿朝他砸过去,被他稳稳接住。
他将莽吉柿轻轻掰开,凑到鼻端嗅了嗅那清香的味道,突然问,“诚实,为什么你总是不好好看着我说话?”
我把吐司翻了一面,淡淡地说,“你太难伺候了,会害我找不到老公的。”
“……竟然这么说。”迟默挑了挑眉,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诚实,安先生是个不错的人。”
我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又嘱咐他多照顾我,就好像当初的林嘉一样?迟默,我的事你少管点吧,会老得很快的。”
迟默诧异地看着我,试图解释,“我只是让他在工作上……”
我有气无力地打断他,懒得听他废话,“你的手机在响。”
他盯了我一会,最终还是转身出去接电话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恨不能把锅里的滚油泼上去,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自己不要我,还要替我找下一家,这算什么?补偿吗?还是说我步诚实的眼光差到让他不放心的地步?
如果是后者我倒是很能谅解,如果我的眼光好些,当初一定离他远远的,从三岁开始。
说到底,都是命,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