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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皮疙瘩开始蠢蠢欲动,在我平滑肥嫩的肌肤上延绵起伏,我默不作声地往门口走去,途中抖了两下,没抖掉,鸡皮疙瘩更多了。
他倒是没察觉到我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只是眼神又盯上了我的嘴唇,好半晌,才喃喃自语似的低语了一句,“原来人是能胖到嘴巴上的……那么软……”
我冷不丁被地毯绊倒,砰地撞在了客厅的地板上,脑子一阵白光。
总经理一直在我家呆到正月初四,堪称是史上最厚脸皮的食客,如果不是临时接到电话催促,他大概还打算跟我上演一段人兽双双把家还。
这期间我莫名地陷入了一种危机意识中。虽然我的脸皮向来比滚了松脂的野猪还要厚,简直就是铜墙铁壁,但我可不是白痴,他那句让我叫他亦深,我还是相当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的……一般来说,人只有在心里有鬼的时候才会向对方套近乎,我怀疑他试用满意过头,打算常常找我练习吻技,只是碍于我脑门上那个大包,不好意思再动手而已。
文女士对于总经理的离去显得相当惋惜,每天晚上耳提面命要我千万牢牢抓住这只不太富裕的金龟婿,惹得我相当无奈。
大年初五,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听着她在我耳边唠叨,“诚实啊,我看得出来,这个安先生是个识货的,绝对已经迷上你了……”
“别把瓜子壳扔我箱子里。”我无奈地将箱子一扣,拉好拉链,“文根英女士,我很认真地告知你,总经理不可能看上我,就算看上我,他也不可能娶我,职场上的潜规则,对美女们都能玩玩就丢了,何况是我呢?!”
“都亲了还不负责啊?”
我拖着行李走到门口,转头给了老妈一个大拥抱,“妈,你心里难受就去那小寡妇家折腾我爸去,不用操心我的事,我一个人挺好的。”
出村口的时候我碰到了迟默的父母,罗怡住院,迟默带着城城都没回来过年,好好的春节,反倒一点喜气都没有,那满面愁容离了老远就看得到。
只微微点了个头就擦身而过,我转头望着那幢安静的宅子,看了很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抓到,就这么一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