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候拿掉假发,连同网兜也揪下来,他站在玻璃前挠头晃脑袋的整理头发,虽然站没站相,但因体态健美,也别有一番风情:“七哥,我说你这脾气也太急了,你看看你把人打的……”
“……”
“到底啥事啊?怎么还动上手了?可真是的,你至于么你,要知道你这么讨厌他还不如我自己上呢,我要是去了咱俩现在也不至于在这儿蹲着啊。”
“……”
“你看看还把我手机给收上去了,人家正八卦在紧要关头上呢……”
斐七双手插在头发里,五指收紧,狠力的划拉了两下,洗脸似的:“你闭嘴。”
游候抖抖假发,漫不经心的顺了顺:“再说了,七哥,你说你要烦他何必亲自动手,一你句话,我分分钟撅他祖宗八辈儿,真的,老姨舅都给他骂诈尸了。”
斐七心烦意乱的垂下头,他脸朝地面,盯着自己的脚面,半晌不语。
游候把假发折好后,不管不顾的坐在地面,将自己的高跟鞋脱下来:“他妈的,这个逼鞋实在太累了人,老娘脚都断了。”
斐七面无表情,却是在鞋磕儿里攥紧脚趾,把自己的鞋穿的更紧了点。
游候皱着眉盯着那双高跟鞋,看了半天,灵光一闪,攥住鞋跟开始运气。
斐七听着游候那边吭哧吭哧的使劲,心理面五味陈杂。
小胡子没受多大伤,只是被斐七砸了一拳,成了个乌眼青,挨揍后小胡子自然而然报了警,警察给两人做了调解,协商结果是斐七他陪三千块钱,斐七同意的很痛快,因为身上现金不够,就给蒋伟打了电话,等人过来送钱接人。
钱斐七不在乎,让蒋伟知道斐七也没觉得多丢脸,可这莫名其妙的,斐七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耷拉着脑袋,挫败的蹲在号子里,纠结的享受他跟游候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可游候便秘似的在旁边号叫,让这短暂的享受都成了忍受,斐七忍无可忍,只能低声怒喝:“你有点人动静行不行?”
游候满脸通红,脸都憋的大了一圈,似乎完全不把斐七的话放在耳里,只兀自使劲分别把鞋跟掰断。
只听嘎嘣一声,游候生完孩子似的脱力,他脸上的血色迅速的退下,大致恢复成原先的摸样,只留下淡淡的红晕和少许汗滴:“哎呀我可真是聪明伶俐,改造完成啦~”
他将鞋重新穿上:“这回可舒坦多了,哎,七哥你刚才跟我说啥来着?”
斐七没说话,把头埋在臂弯里。
游候凑上去,在斐七身边蹲下:“七哥,你怎么老不理我呢,难道以后都不想联系了么?”
斐七并未抬头,所以声音发闷:“不想联系了。”
“你也没欠我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游候闲着没事抠鞋边,把高跟鞋上的铆钉全揪下来了:“好啦~不跟你闹了,七哥,我都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干嘛还非要摆出这个样儿,没事都被你搞的好像有事了,你就不能像个纯爷们一样豁达点啊?老别别扭扭的,简直像个大姑娘!”
斐七小山一样蜷在旁边,纹丝不动,一声不出,死了似的。
游候抠爽了,接着拍拍手,又在短裤上擦了两把:“说你你还不乐意,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许晚河挖墙脚那事了,那哥们可真是,人丑志向大,小唐都有沈涵了他还腆着老黑脸给人家送玫瑰花,到最后怎么样,人小唐跟沈涵根本没受影响,结果许晚河这老小三也没当成,看看人家俩,在看看你,你跟了小唐那么多年怎么学的?怎么光把他搞同性恋的皮毛学来没学着精髓呢,不好好经营感情瞎防小三,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算我是个苍蝇你这蛋没事你怕啥,你躲成这个熊样我只会认为你跟蒋妹妹感情已经不行了,而且你还暗恋我。”
斐七猛然抬头,凶恶的盯着游候,他的确是有点情绪激动,可因为埋头埋的时间长,有点头昏眼花,致使这一眼成了虚晃一枪,一点实际的子弹也没发出来。
游候十分淡定:“你看你这副被说中心事的模样,行了,七哥,别找借口反驳了,你可要知道我是千年的蛇精,老拿我当傻帽你是多天真啊。”
游候此话的确是没什么吹牛的成分在,反而是他极少呈现出来的坦诚,斐七可是记得游候当年都干过什么事,他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硬生生的在一群亡命徒里混的风生水起,左右逢源,小唐那等人精都没怀疑过他,而他又看着比谁都傻。
斐七蹲的腿麻,扶着墙站起来,颤颤悠悠的:“你不是说有秘密告诉我么。”
游候拿掉假发,连同网兜也揪下来,他站在玻璃前挠头晃脑袋的整理头发,虽然站没站相,但因体态健美,也别有一番风情:“七哥,我说你这脾气也太急了,你看看你把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