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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两人。他们年轻,健壮,充满着生机,紧致光滑的皮肤仿佛会发亮,但心灵的某一部分却被扭曲了。但却不能完全怪罪于他们自己,陶可也不知道该怪罪谁,难道,怪罪全社会的有意识漠视?怪罪传统的家庭观?伦理道德观?世俗价值取向?还是主流媒体的刻意掩盖?或是新闻报道的妖魔化?

“坐,”陶可努努嘴。

学生拘谨,不敢坐。毕竟是面对老师,再厉害的人也发不出威来。

陶可轮流扫视他们,想了想说:“应该是美国吧,常常有些少年拿着棒球棒上街殴打同性恋者,甚至把他们杀死。这些少年之所以无法无天,是他们因为知道自己父母的态度:暗暗赞同、默许,视而不见。”

陶可沉下声音:“你们是不是也觉得父母、学校或者我,对你们的行为也会采取这种态度呢?”

学生不说话。

陶可揉着太阳穴,疲惫道:“都走吧,我会考虑给你们调整宿舍的。”

那个叫陈刚的好像还有话说,陶可挥挥手:“我不会往院里报告的,回去处好同学关系。”

陈刚走了好久,燕杨才进来,他坐到陶可身边,突然咧嘴一笑:“我很厉害吧?”

陶可叹口气不看他。

燕杨问:“老师你生气啦?你别怪我,我是忍无可忍了。”

陶可撑着头:“为什么不搬出去租房住?”

“你不知道?”燕杨惊讶:“学校规定了,本三以上才能出去。”

陶可说:“我帮你换宿舍。”

燕杨看着他,突然拉住他的手:“让我握一会儿好不好?”

陶可没有抽开。

“老师…”

“嗯?”

“你心里非常替我难过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