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会不会,我先去吓了人再说。」夏明若奸笑着往木筏前方走去,不一会儿豹子的嚎叫夹杂着老黄的惨声,凄厉地回荡在平静的江面上。
水流转了个弯,桃花江两岸的青山连绵,山峦间遍布梯田,在夕阳下亮晃晃如明镜一般。再走三四里就是拥翠乡,靠了岸豹子却死活不肯下来,夏明若越劝他越不肯,于是只好就此分别,楚海洋和夏明若跟着医生去乡政府投宿。
夜幕降临,草丛里的蛐蛐轻轻叫,所谓的乡也不过是个稍大的村庄。
三个人慢慢地走着。楚海洋低声与夏明若说话:「我们假设,附骨之蛆,只在他一个民族支系里传承,外人也必需接触骨殖才能被传染,如果人是活的,肌肉皮肤还在。就不会影响到旁人对不对?」
夏明若点头。
「那同样是接触了骨殖,为什么我们俩没出现豹子那种状况?」
夏明若撇头想了想:「难道是我被老黄咬过?」
「……这么说来我也被它咬过,」楚海洋说:「但是……喂!明若!」
夏明若已经抱着老黄呼天抢地去了:「老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只是一只普通猫啊啊啊啊~~~毛主席啊~~~我苦命的老黄啊啊啊~~~~~」
道德明显有点偏差的医生竟然还劝:「唉,人各有命啊,小夏同志你想开些……」
夏明若一看太好了有人鼓舞。表演更加投入。
终于有天籁般的声音阻止了这一切,电线杆上的高音大喇叭响了起来。先是一段激趁的进行曲,而后是乡广播站播音员不知所云的本地普通话:说是承包到产啦,小麦产了多少斤,土豆产了多少斤;还有越南鬼子的一次进攻又被我们解放军打退了,人民解放军万岁!
再然后还要报点本地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