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夏明若走近,举起老黄与他视线齐平:「咒术嘛,小儿科了,老黄害人时从来不稀罕用。来,黄哥们,咱俩错了,快给豹子老兄道个歉,表示一下牢固的阶级友谊。」
于是在距离豹子鼻子仅十厘米处,在门洞大开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墓室口,在一盏昏暗的电灯泡下,老黄努力咧开它的三瓣嘴,艰难地、筋挛地、扭曲地、笑了。
豹子眼珠子往上一戳,又倒了下去。
夏明若默默地把猫收回来,看着大叔,大叔于是默默地把豹子踢到一边。
听见声音的考古队员已经下来了,老头也在其中,问:「怎么了?」
楚海洋无力摇头:「没什么。」
老头于是让人把豹子抬出去,自己和周队长留下准备进墓室。
夏明若挺担心他:「您没问题吧?这儿挺缺氧的。」
「唉!」老头说:「缺氧易忍。心痒难耐!走!」
楚海洋一手提灯,一手拉线,小心翼翼迈进了门槛,第一眼便看见了地砖上的盗洞出口。
老头轻轻咳嗽叹息,大叔眨眨无辜的眼睛四下里乱看。
而后千百年的黑暗与冰冷被渐渐驱散,雄浑、沉郁而大气,属于那个盛世的画卷在人们面前徐徐展开:壁画,征战图。
没有了着绯袍、仰首前视的男侍,没有了梳螺髫、长袖白衫的女侍,甚至没有菩萨,没有莲花,没有彩云飞鹤,只有巍巍的仪仗,追风的骏马,雪亮的刀,密集的箭,黑压压如云般的战士。
东西壁还绘有戟架,涂大红颜色。各插有九戟,戟上有兽头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