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说:“老吴,我送钱来了。”
老吴感激涕零说谢谢你,哥们。
白舒说:“你活该吧,好端端的离什么婚。”
他转身看见了我,惊讶地说:“咦!你不是那个谁吗?怎么也在这儿?”
我说我给老吴当儿子呢,白舒说好,弄不好老吴一辈子也没儿子。他对老吴说:“本寺欢迎你。”
我说:“您又出家了?这都几次了?”
白舒于是显得很烦恼:“我一入山门吧,就思念红尘;一入红尘,又觉得腻烦想入山门。”
核儿在远处做手势,意思是速度闪开,此人会核爆,纵然不核爆,也会以朱耷、石涛等自况而恶心人。白舒显然对我仁慈了,扔了两万块钱就要走,我们拦着说晚上山路行车太危险,他说寺里有规定。
白舒走后,我与核儿自问:美院有正常人不?
核儿说:“我可能不算,但桃儿你勉强算一个。”
我很感动,但我真不是,核儿。好在我不会承认,我就是这样的硬汉子,不妥协,不还价,纵然到了肥田的那一刻,也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