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动啊!别怕,没事儿!一准帮你接回去!医生说了,还能弄得比以前更漂亮些……你哭个什么劲啊我的好桃儿好哥们,争气点儿行不行?”
阿朱歉疚地说:“对不起桃儿,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条件反射,以后不会了!保证不会!我、我……”
如果不是脑袋被固定了,我一定会扭过去把他的屁股咬下来。
算了,不用道歉阿朱,这是我胡思乱想的惩罚,咱们不会有以后了,你把我彻底打醒了。佛经里说“醍醐灌顶”,这以后日子没法过,我还是等着真正属于我的缘分吧。
啧,鼻子好痛!这算是什么玩意儿!真他妈累死人了。
三天后我出院,买车票去了杭州。
杭州真闷热,我拒绝来自学校的任何电话、短信、微博、eail,打着绷带站在西湖边上曝晒,但凡经过的都以为我要自杀。后来我钱包被人摸了,有个好心眼的警察叔叔给我买盒饭,还帮我联系了救济站。可是我没去,我给人画像挣了几十块钱,上了火车又回去了,还正好赶上开学。
核儿带着我去公安局销案,一路上不停地数落我,说:“阿朱很惦记你。”
我真不愿意惦记他。
从我回去的那天起,这座城市就开始下雨,大雨、暴雨、雷雨轰轰隆隆下了二十多天,学校里也涝得不行,天气比人还阴晴不定。我以前的几幅得意之作全霉在柜子里了,我把它们捧出来,拾掇拾掇,然后烧了。
从九月开学,到一月放寒假,我再没愿意见阿朱一面。纵然他带着十几个人在宿舍门口堵我,也让我翻窗逃了。
他追在后面高喊:“桃儿!到底要怎样道歉你才肯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