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第一个月拿了五千块,请贱内们狠涮了一顿羊肉火锅。
rosier(法语,玫瑰,白舒在超市进口货架前偶得)画廊现在是我的命根子,就靠它攒学费。白舒如果辞退我,我就吊死在他们家门口。
颜小二问:“这么说留学学费也有希望了?”
我沉吟良久,说:“再攒二十年吧,快了。”
颜小二冷笑。
白舒结束了这一切,他说:“闭嘴,都坐下,背挺直,坐好了。我前妻再次大喜之日,谁也不许捣蛋。”
这世界上有种人,无论他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让人觉得有如清风拂面,分外享受,白舒就是这种人。他伸出雪白的、修长的手开酒瓶,斟满,一饮而尽,评价说“四十五度的就是没有六十五度的香”,然后点烟,叼上,吐出个迷迷蒙蒙的烟圈,单手撑头,又恢复到沉默状态。
老吴举着酒瓶说:“咱哥俩来一杯吧。”
白舒努努嘴,意思是满上。
然后他们就开喝了,一开始用小白酒盅,喝了十多分钟,连新娘新郎踩着小鼓点儿进来都没管。新郎长得还不错,三十多岁,青年才俊,听说是自己开公司的,对邵丽明一见钟情。
我给白舒和老吴指着看,白舒冷哼说:“铜臭。”老吴冷哼说:“太矮。”
接着几十个人拉响小礼炮,漫天彩纸乱飞,新郎新娘上了舞台,开始履行那套程序。司仪穿得是花红柳绿,满场乱窜亢奋得不行,小公鸭嗓荤话不断。
白舒说:“邵丽明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