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奚那没酒量的货果然趴在洗手台上吐。
喝酒最忌三件事,空腹,过猛,和伤心。
他三件全占,吐得搜肠抖肺,本来就火柴棍一样,整个人还挂在洗手台上,吐得太猛不拘小节,袖子都没挽起来,左腿屈成诡异弧度,半跪在洗手间地板上。
我怕他吐得窒息,把他翻过来,扯松领带,又翻过去按在洗手池里,开了冷水冲,让他清醒一点。
平生最恨痴情种,尤其是这种喜欢得苦逼兮兮的。感情本来就是件简单的事,合则聚不合则分,喜欢就明恋,他没回应就收手,要是对方仗着你喜欢他欺负你,不用迟疑,大耳刮子扇回去,这世上,谁也不欠谁的。喜欢你是给你面子,不是给你匕首好让你对着我心口戳。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没以怨报德算你走运,以怨报怨是人之常情,还有什么可指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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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就看见聂源那傻逼。打了人还装情圣,在走廊上打电话,大概是打给他那个纯洁的小情人,看我出来还不忘指使我:“叫尹奚出来。”
我在心里冷笑,拿了烟出来吸,发短信召唤涂遥回家。
聂源打了一阵电话,又想起尹奚来,皱起眉头问我:“尹奚在里面干什么?”
我靠在墙上吸烟:“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聂太子电话都忘了打,挑起眉毛,一脸难以置信看着我:“你没去叫尹奚?”
我连耸肩都懒得耸,“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