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
“你不用懂,”她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又不是女人。”
我一辈子不懂女人。
这种生物,温柔的时候,能让你整颗心都软下来,傻起来的时候,你就算把事实全摆在她面前她都视而不见,让你恨不能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等到她们整整狠下心来的时候,谁也没有她们狠绝。
她们很脆弱,把自己瘦得风吹就倒,天冷也难受,感冒也难受,和朋友闹别扭也难受,和男友吵架也难受。
但是,她们坚强起来的时候,却比这世界上全部的男人都来得有担当,她们能承受你无法想象的苦难,然后笑得云淡风轻。
最让人费解的是,她们这些完全矛盾的方面,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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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录了个视频,”她低声说:“如果孩子问你,他妈妈是谁,你就让他看。”
“那如果孩子问我他爸爸是谁呢?”
“你开什么玩笑,”她抬起眼睛看我,眼神澄澈:“他爸爸不是你么?”
这女人。
景天翔死在她手上,也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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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天我在……”她抬起手来。
我只听她前面五个字,知道她想说什么。
“不要跟我说齐楚,”我打断她的话:“我自己有分寸,我不干涉你怎么对景天翔,你也不用来替齐楚当说客。”
“我没想说他。”她轻飘飘回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赵家人不是好惹的,你要弄死齐楚也好,要斗下去也好,别牵扯其他人,不要与虎谋皮。”
晚了。
我语气这样坦荡,态度这样坚决,凌蓝秋怎么想得到,我和齐楚,已经走到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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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晚,还是没怎么睡着。
凌蓝秋心脏不好,缺氧,聊了一会,就叫了护士过来,给她上氧气。半夜护士查房,我被吵醒了,躲到洗手间里吸了一支烟,顺便看了眼凌蓝秋,她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嘴唇泛青,睡得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