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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冬天太冷了。
我坐着酒店的电梯到三楼,穿过走廊去我预订的房间。
我的头很疼,胸口像堵着一团东西。
酒店的走廊很亮,我拿出房卡来开门,金属的门把手冰凉,冷汗从我鼻尖上滴下来。
我的手机在抖,屏幕上是赵黎的名字。
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喂,”
“小流氓……”
我只来得及说出这三个字,就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心脏像要被人从中间撕裂开,喉头一阵腥甜,有什么东西和酸苦的胃液一齐涌了出来,我痛苦蜷缩在地上,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一片灰暗。
“你怎么了?肖林,你快说话,你现在在哪里!”赵黎焦急的声音像是隔得很远,像在天边一样。
我躺在酒店冰冷的地板上,徒劳地抓挠着自己的左胸口,看着苍白的天花板。无数的画面在我面前飞一般掠过,一去不回。我心脏疼得快要裂开。
我的朋友死了,我喜欢了七年的人,被我亲手毁了,我们的故事,已经彻底完了。
我像被鱼钩穿过的鱼,张着嘴,大口地呼吸着,满心脏的悲痛像要炸裂开,我眼泪流了满脸,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能微弱地叫着赵黎,像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小流氓,我好难受,好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时候一直在听歌。
“随人去拼凑我们的故事,我懒得解释,爱怎么解释。当谁想看我碎裂的样子,我已经又顽强,重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