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遥,你敢!”
涂遥转过脸来,挑衅地对着我冷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尽管试试!”我冷冷威胁他:“我能弄倒齐楚,也能弄倒你。”
涂遥松开了手。
“放心,我不欺负残疾人的,”他对赵黎轻蔑地笑笑。
“是吗?”赵黎眯起了眼睛:“以后的日子有得是,谁会变成残疾人还不知道呢。”
-
“大叔要弄倒我是吗?”病房只剩我们两个人,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站在我床边,嘴角还是带着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两天大概有不少关于金熊奖的活动,vcent替他修了额角,干干净净一张脸,越发显得眼角往上飞,墨黑眼珠,看谁都像瞧不起。
“我有自知之明。”
他那么能演,影帝的胚子,日后的天王,装成最少年意气的样子,飞扬跋扈,超尘脱俗,聂寅之当他是心头宝,对他比亲儿子还要好,还有个能让涂娇娇神魂颠倒的亲爹,我动不了他一根毫毛。
不知道我的话哪里取悦了他,他低低笑了一声,把赵黎坐过的椅子踢开,拖了张圆凳过来,骑在上面,一派直率表情,凑过来看我:“大叔,你怎么跑到美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