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总觉得,这世上的事有什么大不了呢?只要你活着,我活着,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我们总会聚在一起,时光很长,岁月也很长。
原来不是。
这世界多冷酷,命运是看不见的手,把我在乎的人一个个从我身边撕扯开,我原本计划好的人生被撕得血肉模糊,我却连伸手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一个个离去,消失在我生命里。
活着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以后再也不能互相问候,不能告知彼此的近况,不能聊一点自己的困扰,不能坐下来,好好地喝一点茶,碰一杯酒,不能看见他们的脸,不能照顾他们,就算知道他们仍然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活着,而我拥有的,只是手机里的一个虚无缥缈的号码,一段连翻都不敢翻起的回忆。
这样的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已经死在了我的生命里。
如果可以,我能为他们而死。
但是我活着,却不能给他们哪怕打一个电话。我要装成这世上最冷酷最绝情的人,最卑鄙的朋友,最无耻的哥哥。
这就是我剩下的人生。
冷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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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s城住了下来,深居简出,很少出门,涂遥很忙,他很年轻,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做,而我有大把的时间等。
我找不到人喝酒,只有尹奚常常带着自酿的杨梅酒来找我,混得熟了,他原来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