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知道我在等他们来。
所以他很客气。
“上车吧,林先生,”他告诉我:“纪总在等你。”
“我还有些行李。”
“我会派人去拿的。”卫平仍然有礼有节。他向来被如此训练,不会容忍任何横生枝节的事情发生。
看来瑞瑞看不到小鸟孵出来了。
不过我也料到了,所以早在昨晚就跟廖子墨告别了。
瑞瑞暂时没想到这一点,很开心地跟着我上了车,还跑到卫平身边坐着,笑眯眯地看着他。
车在往机场走。
卫平知道我是配合的,所以怕我对他不准我去拿行李有意见,告诉我:“飞机在等。”
其实这解释没必要,我不傻,包下来的飞机等到几点都可以。我上次就是在机场跑的,这次不会给我机会自己上飞机。
倒活脱脱是纪予舟的行事风格,不管你配合还是不配合,他该做的事不会有任何改变。
往机场走,车窗外面景色很漂亮,车里却很安静。
“是我想的那样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
卫平的眼睛看着我。
他其实有非常好看的一双眼睛,眼尾往下走,看着就感觉非常温柔,我以前总不知道他这种平静且哀伤的温柔从何而来,现在知道了,却不敢直视他眼睛了。
他仿佛要叹息,又仿佛并无情绪。
“是啊。”他告诉我:“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在欧洲那一年……”
他不说话了,只是点点头。这个点头像是求饶,求我不要继续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