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问道,“少爷脖子上的伤要不要请王医生过来看看?”

唐寅的面上出现了明显的惊诧,他儿子特地换了件黑色高领毛衣出的门,遮的严严实实的,这都能看得出来?

“咳,”管家轻咳一声,说,“少爷打小就不喜欢穿高领毛衣,觉得勒的脖子难受,呼吸不顺畅,那件毛衣还是林小姐给他买的,没怎么穿过。”

突然穿自己不喜欢的衣服,肯定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

再结合大厅垃圾篓里带血的棉球,纸团,不难猜出是怎么回事。

唐寅嘬两口烟,“仲叔,你这是上我这儿讨赏来了?要不我给你鼓个掌,点个赞?”

管家严肃着脸说,那哪儿能啊。

“你少给我来这套!”唐寅拍桌子,嘴边的烟跟着抖动,“他无法无天,还不是你们一群人给惯的!”

管家觉得这锅不该他背,最惯小少爷的就是椅子上这位,带头惯。

唐寅拍掉胸前的烟灰,声音里多了几分沧桑,“我动手打他,说明他一定有让我动手的理由。”

“你以为就他疼,我不疼,他那都是皮外伤,几天就能好,我他妈全是内伤,谁管过我的死活?他管过吗?我看他就觉得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爹。”

管家忙说,“先生,您言重了,少爷是您一手带大的,跟您最亲。”

唐寅心想,原来是,现在不是了,被别人给骗走了,屁颠屁颠的围着打转,有了对象就忘了自个爹,没良心的兔崽子,他把烟头捻灭了丢进烟灰缸里面,“仲叔,你说将来我跟他相好的一块儿掉进水里,他先救谁?”

管家瞥了眼不知道抽什么风的这位主子,“您是游泳健将,少爷还是您手把手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