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亭连忙将话头岔开,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忘了。」
庄之蝶苦笑道:「你不用宽慰我,展亭哥哥,有些事切肤之痛,你就算说记恨在心,我也不会怪你的。只是福禄王,你我或者都了解不深,但是你知道宫闱之争,最苦的不是一朝下台的君王,常常是我们这一些手无寸铁的皇妇。」
陆展亭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放心,如果我有机会,我一定会劝告让福禄王善待你们,决不会让你们吃半点苦头。」
庄之蝶沉默了半响,突然趴下去磕了几个响头,慌得陆展亭连忙用去扶。
「我们这一些庸碌的女子是没要紧的,但是母后绝不能吃这种苦头,这韶华宫,她会连一天都待不了。」庄之蝶额头沁出血丝,紧抓着陆展亭的手,她压低声音道:「请展亭哥哥帮她逃出去。」
陆展亭吓了一跳,庄之蝶又接着说道:「母后是北国阿尔极木草原君主的独女,按照阿尔极木草原的规矩,如果母后重返草原,大汗过逝之后,她老人家就能成为草原上的女王。」
陆展亭看着她一脸的焦虑之色,还有额头上的血丝与含泪的眸子,有气无力地说:「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他说着挣脱了庄之蝶的手,爬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宫门。
他一向厌恶与皇室有诸多牵连,过去是能躲就躲,能避则避,现在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成这皇室是非的中心了。
他饶了一个弯,却见一个太监正被人拳打脚踢,陆展亭见围攻的这些人恶形恶状,心头火气,过去大喝了一声住手。
那些人一见陆展亭,知道他是即将就任新皇的宠臣,一个个连忙低头哈腰,道:「陆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个太监手脚不干净,奴才们教训他是让他学规矩。」
那太监一听连忙分辨道:「不是的,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