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宗亲王冷笑一声,下巴一抬,隔了不多久,陆傅峰父子一前一后踏了进来。
陆傅峰站立于亦仁一旁,他的眼睛也不敢去看亦仁,只磕头道:「臣陆傅峰见过皇太后,八王爷。」
亦仁笑道:「我们叫你来,是跟你核实三个月前父皇驾崩之日,我没让你去给父王问诊之事。」
陆傅峰干笑两声,他见亦仁完全不慌,心里很是惊讶,反而有一点手足无措。
亦仁慢条斯理地道:「我那天确实请陆太医去府上了解了一些事。是这样子,我负责管辖的区域内有巡管报陆太医私设医馆,盗卖御用之物。」
「后来我派人彻查,发现是一个江湖上叫易行之的冒充所致,这位易行之号称千面郎君,他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成他人,据说其相似度,哪怕是相熟之人,乍一眼也分不出真假……」
他说到这里,突然笑问:「这种从想必皇太后听过。」
皇太后转瞬间脸闪过一丝惊慌,但瞬息间便恢复正常,道:「笑话,这种草莽之人,我怎么会听过?」
他与皇太后一问一答之间,陆傅峰却在心里转了几百个念头,他确定在亦仁的辖区内设立私馆,这都是有好些年头的事,过去从未听亦仁提过,如今突然提出来,后面跟的则是从未有过的事。
那一天,他们很显然是被亦仁软禁了。之后,听说皇上在那天吃了硫磺暴毙,陆展亭被抓,还暗自庆幸没有去做那替罪羔羊。
事后亦裕轻描淡写的处理了这件事,陆傅峰几代为太医,深通此事万万不可深究,尽管亦仁与亦裕的行为都是扑朔迷离,叫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