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林张大了嘴,死死地盯着曾雨森,只见他很无所谓地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克西米冷哼一声道:「我们印度有一句谚语,叫做生了一个女儿,好比种一颗种子在人家的花园,早一天嫁,我亏的本也少。」
「他喜欢男人!」许安林脱口道。
「我知道!」
「那你还让你女儿嫁给他!」许安林一下子涨红了脸。
直升飞机停在了一个空旷的木厂上,克西米黝黑的脸像个苦瓜,道:「你当我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飞机才停,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印裔女子飞奔过来,她见曾雨森滴血的小腿,大眼睛里立刻充满了泪水,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曾雨森,问道:「shiva,你还好吗?」
曾雨森认真地回答:「pavadi,不太好,因为妳哭花了眼线,妳瞧瞧……那要花多少小时画的呀……画得真像幅抽象画。」
许安林忍不住笑了一声,pavadi回首狠瞪了他一眼,身上的那股气质完全变了,变得犀利凶狠,散发出一股典型的黑道女子气味。
那是许安林第一次见到pavadi,对她的第一印象,让许安林在以后的交道中始终保持着谨慎。
曾雨森亲亲热热地扶着她的肩向木厂的砖房走去,许安林踌躇了一下,跟了过去。pavadi已经请了一位医生在那里等候,曾雨森的枪伤并不严重,子弹仅仅擦伤了他的腿部,显然安德鲁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