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吗的玩腻了想换个新鲜的上床!”我回答的很粗鲁,始终无法介怀他的欺骗。
“错了。因为我告诉她,我还喜欢男人。”他又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象一只捉弄濒死的老鼠的猫。
我愣住,不自觉地向旁挪了一下。
之后我根本不知道我和他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我看见他很自然地和所有人打招呼——包括我。其实我知道这回事的,初中一个哥们玩乐队,我有段时间为了给他捧场,常和他们混,他们那个主唱挑染着一头紫色长发,面容上似乎永远显露着一种青白的病态。那哥们告诉我他是个g。我那时候还很sb地问了句:为什么?他把自己当女人了么?我那哥们很不屑地看我:你傻了不是?这是一种追求灵感与快乐的方式,和磕药吸毒一样,不过比那两个轻的多,搞艺术的很多都好这个。
我直觉地反应这是一个我不该过多涉及的禁忌话题。直到我自己后来搞了美术,知道许多大师包括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都是gay,我还是不解。我周围的女人一个一个的换,全世界还有那么多的美女,我实在不能理解所谓的“迸发的情感与灵性不能再由异性激发出来”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
我很诧异萧峰会和我说,只是因为我撞破了他的真面目?他难道就不怕我捅了出去?很快我就发现萧峰这么有恃无恐的理由,他好学生的假象已经深入人心,哪里是我一两句的腹诽可以打破?
有很多天我都在不停地思索这个问题,开始不自觉地躲他。英语课上坐在他旁边就能应付那个老处女永不停止的提问,可只要他一坐下来我立即象兔子一样跳的老远,有时候全宿舍的人都忙着打cs没空下去打饭,只要他一句“我帮你们打上来吧”我立即从电脑前抽身而退,乖乖地去隔壁宿舍把徐然扯到食堂吃饭,一顿发泄似的狼吞虎咽。弄的徐然很郁闷:“你有病吧,至于饿成这样吗你。”
一个晚上我上网玩到十二点多,一阵犯困,拿着水杯毛巾想着洗把脸清醒一下,刚开门,就见他从走廊那边走来。
搞什么。真是冤家路窄!要是现在折回去也太什么了,我做不出这种事,心里一横,故意若无其事地走出去。他和我对着面走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暗骂笑什么笑!还笑的这么邪恶!我把水龙头开的很大,弄出哗哗的声音,泄愤似的用毛巾在自己脸上猛搓,而后很帅气地将毛巾重重地摔在脖子上,刚想刷牙,赫然发现自己压根没把牙膏带出来。
一个东西在我身后点了一下,我回头,他还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给你。”
再矫情就太寒骖了,我接过黑人,默默地开始刷牙。
“你躲我干吗?”他靠着墙问,“你怕我?”
我一个眼神过去,充分表达我的蔑视。我怕他干吗!
“张祁,现在都是21世纪了,别告诉我你还不能接受这个。”
我狠狠地吐出嘴里的泡沫,谁说我不能接受!我张祁什么事不能接受!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是……可我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一个人都没说出去。”
萧峰漫不经心地一点头:“你不是那种人。”
我不再废话,把牙膏拧紧了丢给他,转身回房。
“张祁,我们还是朋友吧?”
我想起那天晚上,他站在我的单车后面,是那样的青春而单纯。我沉默了一下,轻微地点了下头。也是。他是个g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用得着介意么?说不定他也是“迸发的情感与灵性不能再由异性激发出来”呢。
已经十月中旬了,那个见鬼的游泳课还不停止,虽然说南国温暖,可毕竟已经入秋,在水里时还好,起来的时候还是冷的发抖。男生们还能挨,那些身娇肉贵的女孩子们可受不了了,一个个叫苦连天。不过几个鬼灵一点的已经看出来那个秃了头还腆着个肚腩的体育老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指导的机会在这个女生大腿上捏捏那个女生腰部上摸摸,yy地不亦乐乎。这几乎是一个除了他老婆全校皆知的秘密,学姐们提起他那叫一个咬牙切齿:那个二百五他怎么不烂了子孙根算了!要不是成绩捏在他手里,谁忍的下去!到大学连他吗一个小小的体育老师都拽个二五八万的!我叹,可不是,连印象派的都下手不是二百五是什么?
可我们系还是有几个不是印象派的,比如吴亭亭。
一上游泳课她立即万众瞩目,那体育老师说起来还是她本家,立即对她“特殊”照顾,亲自“指导”。我在旁冷冷地看,这吴亭亭怎么说都还挂着个我女人的名义,让我看着就她他这样被吃豆腐简直是妄想,是男人都忍受不了。前几次还好,只是摸摸小手什么的,吴亭亭还能对他笑,我也还能对他忍。可估计这次这厮晓得天气转寒,时日无多,想要最后灿烂一下,竟然有意无意地把手伸进吴亭亭的泳衣中去。我看到她脸上欲哭无泪的求助神色——她是绝对不会当面反抗老师的。我踩着水走到女生游的浅水区,徐然见势不对,一把拉住我手臂:“阿祁,你冷静些。别跟这傻b较真。”我把他推开:“我知道怎么做的。”
“你他吗的玩腻了想换个新鲜的上床!”我回答的很粗鲁,始终无法介怀他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