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你干吗!把被子掀开,这样会闷着的。”他大力撕扯着我的被子,吼了一句。我攥住被角,死死不肯松开,低声喊了一句:“萧峰——我喜欢你。”
当面我决不能说出口的话,在一片沉滞的黑暗中竟轻易脱口。
我只有他了,在生命里最后一刻我只想着他!
这场所谓的游戏,我已经丢盔弃甲。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也会和你一起死。
第二天下午,我的体温降到了三十七度一。
萧峰几乎要喜极而泣了,抱着我亲了一下又一下,喃喃地说:“我就知道祸害留千年,一定没事的。就你这点运气,还想成为我们市第一例非典?”连病带惧,我其实还是全身无力,四肢酸痛。被他这么一闹,倒被气乐了:“你丫的说什么呢!还希望我拿下这第一的荣誉是不是?”他嘿嘿地笑,抱住我死命在床上打滚:“张祁。你不知道我多高兴——我们,我们还有未来——还有一辈子——”
我打断他的话,没了黑暗病痛的掩护,我竟听不得半点甜言蜜语:“下来下来,重成这样,我快内出血了!”
他没听我的,眼睛一亮一亮地看着我。
“干什么?”我没好气地推他。
“张祁。做吧。”
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这,这个禽兽——我还是个重病号啊~731都比他有人性!
“你滚啦!”我踹他,奈何没有多少气力。他抬起上半身,一手探近我的被窝里。
“张祁。”他认真地看我,手下却一点也不含糊,“我昨晚真的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