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漫无目的地删短信,直到一条短信映入眼帘——“事情怎么样了?”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却知道是谁。
徐然啊徐然……该说你和我还是有些情分吗?我按下关机,如今的我,再不济,也不想接受你施舍的同情。太跌份的事,我做不出来。什么都晚了,也完了。
晚上倒是做了一个好梦,我和萧峰真的一起去了德国。
当然,永远只是梦。
第二天,眼睛肿到再也睁不开。
萧峰打电话说事情有些棘手,谢家晖的丈人死活要报到上面,问我叫我妈想办法了没。我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说:“萧峰你别管了,自己就快出国了,好好准备一下,别再我这浪费时间。”
他沉默着,只问了一句:“你觉得退学无所谓是吗?”不等我回答,他啪地砸了电话。
何必再这么冲呢?萧峰。我们不是说好,没什么事的话别再联系了么?
无所事事地躺了两天,我不再去想什么别离什么将来什么前途,吃了睡睡了吃,象再普通不过的芸芸众生。直到我爸回来,他只对电话说了一句:“张祁,出来。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不能解决。”
见面的时候,他问我知道不知道我妈眼睛都哭肿了。我低着头,只念着一句话:“是我不争气——我从来没让她觉得快乐。”我在哪里都是个累赘。
爸叹口气:“听说事情好象满严重,可也不是什么大事。实在不行,我送你出去,在这念书也没多少前途。国家随你挑。”
我惊愕地抬起头,我……也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