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进宿舍,居然和萧峰在楼道撞个正着。他抿着嘴,看我,说,我等你很久了。
聊聊吧。我没有逃避。
我们沿着林荫道走,却发现点点滴滴都是我和他的回忆,我捏着手,想到徐然。
坐在靠近后门的一个椅子上,我们只有沉默。
一年多的时间,太漫长,却也太短暂。
我打破僵局,把骆驼和打火机递过去,他一愣,眼中黯然:“不用。我不习惯抽这个。”
萧峰毕竟是萧峰,在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的时候,他居然象对待一个老朋友一样,讲了些德国的风土人情留学生活,我不是很认真地听,直到他说:“知道咱俩见了面尴尬,我就在宿舍住几天,找找原来那个房东还租不租房子,就搬。”
我如鱼在哽,却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哑着声音说:“……为什么回来。”
“想回来就回来——回来也饿不死。”他自嘲地一笑,“照样风光。”他看看我,一顿:“忘了你不喜欢听这个,不说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和我说话!该死的云淡风轻!我心里难受死了,瞪着眼看他,良久,他冷着脸转开视线:“能回来和你说这一句话就可以了。你现在过的很好,也成熟了。阿祁——”他咽下后半句话,我觉得我快被他搞疯了,吼道:“你有什么就直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也是!你为什么不讲出来!”
他沉默了,我一脚踹向旁边的花坛,重重地捶在椅子上,连带着我和他,都微微地颤抖。他点着头似笑非笑地看我:“我讲出来?事已至此我还能讲什么!你还能在我面前说你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