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术的那天早晨,roy又来了,就他一个。
他握着我的手一言不发。
或许是在黑暗中,我的听觉变的异常灵敏。
纸张撕碎的声音。
我感到那些碎纸片被塞进我的手心。
“展凡…这是邢望给我的支票,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能平安。”roy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若羽毛的吻――即使隔着纱布,我也依然感受到他的轻颤,”让我们重新开始。”
哈?重新开始?roy,世故如你,难道不知什么是覆水难收?我在心里冷笑,唇边却微弱地扯出一丝笑:“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重新开始。”
随后是纷纷杂杂的脚步声,我的身体被抬起,移到了另一张床上。我明白关键时刻到了。
百分之五十。
手术成功的几率,是一半一半。失败的话,我将有可能永远失明。
但是我不后悔,成功与否,听天由命。
送到手术室门口,车子又停下了,我感到两双手抱住了我的肩膀:“爸爸妈妈会在外面等你,一直等你。”
我毕竟是他们的儿子,再厌恶我的所作所为,也依然割不断血浓于水的亲情。
“展凡,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进去了。”崇嘉柔和却坚定的声音从我上方传来。
我皱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