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站起身,淡然地说道:“什么事,尽力也就罢了。说破了倒没意思了。邢总,资料我就给您留在这了,不过……估计你也不会有兴趣看的。我告辞了。”
“站住!”他“腾”的一声站起来,低吼一声,“展凡!什么叫一辈子不见我!你一声不吭就从我眼前消失,这算什么?!”
方才还算客套的气氛完全打破,我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我的去留,你有什么资格管?就凭你对我做的一切?!”
“我没资格?他吗的朱原就有资格?!你就这么下贱地要去投靠他?!”邢望一把拉住我,几乎是咆哮着对我说。我吃痛地挣扎起来,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肘连带着撞翻了桌上的酒瓶!
嫣红的酒水顺着桌子的边缘,淌了我一脸一身都是。我狼狈地坐起身,慌乱地抽出纸巾,用力地里外察拭起来。
邢望没有在意那个几千元的洋酒,反而象是要吃人一样瞪着我在拉扯中不经意露出的肩膀—
“这是什么?!”他蹲下来,一把扯开我的上衣,脸色一片骇然,“这个……还有这个……这些伤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我当然明白他看到的就是上次暴行还没有消退也永世不会消退的累累伤痕。我一把挥开他的手,挣扎着想站起来:“与你无关!!”
他轻易地制止了我微弱的反抗,将我重重地压在沙发上。我与他,再次近的呼吸相闻。
到这时他才能清楚地看见,我脸颊上的那道烫疤。
他彻底呆住了,好一会才颤声问道:“这……这个,究竟是谁弄的?……是他?是朱原弄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