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钧浩气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来回看了拉扯着的俩人几眼,重重地喘了口气,碰地摔门而去。
维盛只是坐着,低着头,看着自己交叉的十指。
张钧浩,全世界最没资格说我贱的人,就是你。
纪莫一肚子话想问他,可是他蓦然间见到维盛此时的神情,顿时闭嘴不谈了。
他们相交多年,哪怕是他拒绝维盛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是彻彻底底明明白白的悲伤愤怒,但这一次,他面容平静,但双眼里却全是一种欲哭无泪欲说无言的刻骨铭心。
他轻轻叹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维盛却忽然抬头了:“纪莫,我觉得头有点疼——”纪莫赶紧让他躺下,忙不迭地想为他按摩,维盛一摇头,眼里有点企盼:“你陪陪我就成了……好吗?”
纪莫有些不忍心,想握住他的手,但终究放弃了。
没有未来的事,何必给人期望,他坚信自己做的没错。
他自己的心在十年前就已经残缺不全,拿什么去偿他一片深情数年守候?
他配不上叶维盛的一心一意矢志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