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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在学校上课,店里只有另一个厨子在拿一副扑克牌无聊地抽乌龟,见他进来,叫,“光哥,来两把?”

“谁跟你玩这低智商的东西!”朱阳光傲娇地上了二楼,脱下在碎石子地上蹭破的衬衫,找出睡衣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疼完就是夹杂着些许痛感的舒服,朱阳光酣畅淋漓地冲了个澡,套好睡裤,蓝格子睡衣随意披在肩上,胡乱擦了擦伤口,也没有涂药。

下午在外面没有感觉,洗完澡后静坐在床上,竟觉得头隐隐开始疼了起来。

黄昏,赵维新走进大排档,“小乐,叫朱阳光给我削个干切牛肉面,多放牛肉。”

常乐忙得脚不点地,吼,“光哥歇菜了,楼上躺着呢。”

赵维新惊讶,“他怎么了?”

“下午跟人撞车了,伤口泡了水有点发炎,哎,你别往楼上去啊,他吃了消炎药睡觉呢……哎哎……”

赵维新踩着木质的楼梯上了二楼,大排档的楼上是一套不大的二居室,朱阳光住了主卧,面南有一面巨大的窗户。

此时细腻的夕照从大开的窗户中投进来,细碎地铺在床上。

朱阳光裸着上身,在昏黄的光线下睡得四仰八叉。

“猪!”赵维新笑一下,给他关了一面窗户,坐在床边。

手指沿着他笔直的鼻梁滑下,轻轻落在那张形状鲜明的薄唇上,唇角一翘就是个天生刻薄的模样,想到他平时那些暴躁刻薄的话,赵维新就恨得牙根痒痒,有时恨不得一鞋底直接抽他嘴上!

赵维新双手在他脸上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模拟抽耳光的动作,用气声笑骂,“贱嘴一张,抽死你得了!”